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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什麽是‘NewYorkEx’？”</p>

深夜，齊菲菲與辛至煥坐在陽臺，開一瓶紅酒，她精心調配了下酒的起司條與幾樣小菜，兩人淺酌談心</p>

起先，只是看著前方河堤公車的風景，聊著漫無邊際的話題，然後，他突如其來地拋下一句犀利的問話</p>

對她而言，那象是平地一聲雷，驚得她一時失神</p>

“為什麽要取這樣的店名？”他望向她，直率地托出盤旋在心頭許久的疑問“你開的是美式餐廳，店名卻偏偏是‘除去紐約’，你該知道紐約等於是美國的象征吧？”</p>

“嗯”她輕輕頷首她當然知道，那個擁有自由女神雕像的城市，是美國人心目中最堅固的希望</p>

“既然如此，為何要取這樣的店名？”他頓了頓，凝望她的眼潭隱微漾著波光“因為我嗎？”</p>

她咬唇不語</p>

“因為我人就在紐約，所以你才偏偏要‘除去紐約’嗎？你就這麽不想見到我？”他口氣裏隱含哀怨，看著她，刻意對她癟嘴眨眼，一副無辜的神態</p>

她心韻跳漏一拍</p>

這男人，真懂得如何擾亂她的心！</p>

“不是那樣的”她幽幽嘆息，否決他的推論</p>

“那是怎樣？如果不是因為討厭我，為什麽要取這種店名？”</p>

是因為，紐約是她遙不可及的夢想</p>

取這店名，是告誡自己，不要向往不屬於自己的東西，更別傻傻地渴望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</p>

他說的沒錯，除去紐約，也正是除去“他”的意思</p>

但他不明白，這其中真正的涵義</p>

“怎麽？你不肯告訴我？有難言之隱？”</p>

她不吭聲，淺啜紅酒，半晌，才點了點頭</p>

“得了吧！”他輕哼，“討厭我就直說，我又不會怪你，這六年來我們鬧得這麽僵，你討厭我是應該的”</p>

“就跟你說了，不是那樣”她微弱地抗議</p>

他打量她憂郁的容顏，心弦一扯，舉杯啜酒，讓那微澀的滋味在唇腔回旋，稍稍鎮靜沸騰的情緒</p>

“算了，過去的事多說也沒用”他低語，是安慰她，也是說服自己“倒是我想問你一件事”</p>

“什麽事？”她轉頭望他</p>

他微微一笑“你不想去紐約嗎？”</p>

“什麽？”她一楞</p>

“到現在你還沒出過國，對吧？”</p>

“嗯”</p>

“怎麽不出國瞧瞧？女孩子不都很愛旅行？”</p>

“我沒空”她苦澀地抿抿唇“也想過出國走走的，不過店裏的事真的很忙”</p>

“那你想去紐約嗎？”他問</p>

她怔住</p>

紐約，萬象之都，美國最豪華的城市，她曾經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去的地方</p>

“你知道我在紐約工作的時候，常常想起你嗎？”</p>

“你……想我？”她嗓音發顫，不敢相信</p>

“是啊，常常”他勾勾唇，似嘲非嘲“我每到一個新地方，或嘗到一道沒吃過的料理，我就會想起你，我想如果是你看到這些，吃到這些，會有什麽反應”</p>

為什麽？她震憾，怔怔地瞧著他</p>

“一開始的時候，我真的一直想起你，後來我火大了，覺得自己很沒用，就決定跟不同的女人出去約會”他品著酒，傾訴那段對他而言並不美麗的回憶“漸漸地，我想起你的時間變少了，以為自己終於可以放下你了”</p>

這，算是告白嗎？他在對她告白？</p>

齊菲菲默然無語，心弦急劇震顫，就連握著酒杯的手也微微顫抖</p>

“哪知道，當我收到你發來的離婚通知時，那把火又冒起來了”他笑道，笑裏隱含幾許她捉模不透的情感</p>

“……對不起”她吶吶低語，斂眸不敢看他，怕看見他指責的眼神</p>

他一定覺得她很自私，對吧？六年前那場車禍的真相，至今仍不願清楚明白地對他解釋他一定很怨吧！</p>

可她真的不知從何說起，也許她表面上看來很堅毅勇敢，其實，她比誰都膽怯……</p>

“我告訴你這些，不是要你說對不起”</p>

那是？</p>

“擡起頭來看我，菲菲”他低聲命令</p>

她不敢</p>

“擡起頭來”</p>

她一動也不動</p>

見她毫無反應，辛至煥無聲地嘆息，擱下酒杯，索性起身，硬跟她擠坐在同一張休閑椅</p>

她嚇一跳“你幹麽？”</p>

他微笑，雙手抓抱起她，移到自己大腿上，她驚慌地掙紮，他霸道地以雙手圈鎖她纖腰，不讓她亂動</p>

“你聽我說”方唇貼近也耳畔，溫暖地廝磨</p>

“你就說啊我會聽，可是……一定要這樣嗎？”</p>

非得用如此暧昧的姿勢攬抱著她嗎？這多教人難堪！</p>

她羞赧地暈紅了臉，心韻迷亂，呼吸破碎</p>

“你聽我說，菲菲”他雙臂緊了緊，依然堅持維持這樣的姿勢對她說話“你不是問過我，這幾年我在紐約過得怎麽樣嗎？我現在就告訴你，你不要聽嗎？”</p>

“我……想聽是想聽，可是……”</p>

“那你就安靜聽我說，不要動”他輕聲誘哄，性感的氣息不停吹拂她，搔癢她的心“你再亂動的話，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麽事喔”</p>

她聞言，霎時一驚</p>

他不說還好，這麽一說，她立即敏銳地感受到自己柔軟的臀部下，似乎正壓著某個灼熱堅挺的東西，而且有愈來愈硬的趨勢</p>

這不太好吧？這麽下去，會出事的</p>

她羞得面紅耳酣</p>

他卻在她耳邊傾訴著魔咒般的言語“你知道紐約的秋天很美嗎？樹葉會變黃、變紅，隨風飄落，人行道上，都是滿滿的落葉，踩在落葉上，會有沙沙的聲音，想象得到嗎？”</p>

不，她不想想象，不能想象，不能對她無法企及的事物存有一絲不該有的渴盼……</p>

“我最喜歡紐約的秋天，很涼，很舒服，從我住的公寓往窗外看，可以看到紐約最大的中央公園，秋天的樹林，很浪漫，美不勝收”</p>

浪漫？她想不到他竟會用這般的形容詞描繪景致</p>

“我不喜歡紐約的冬天，太冷了，待在屋外寒風刺骨，在室內暖氣又常開得太過頭，空氣幹燥，讓人心情跟著焦躁，尤其下暴風雪的時候，交通整個大打結，簡直會磨光一個人的耐性”</p>

有那麽糟嗎？</p>

“可是，我很想看雪”她輕輕地接口</p>

“我就知道”他含笑調侃“你們女人總是以為下雪的時候很浪漫，以為大地一片銀白，世界就和平安詳了”</p>

不行嗎？</p>

她忍不住嘟嘴“下雪的時候，感覺就真的很漂亮啊！”看照片，看圖書，總是令人心生向往</p>

何況住在臺灣，除非嚴冬時上高山，幾乎沒有機會看到銀白雪景</p>

“那你來紐約看雪吧！”</p>

“嘎？”</p>

“跟我去紐約看雪”他以沙啞的嗓音誘惑她“再過一陣子，也差不多該是降下初雪的時候了，跟我一起去看”</p>

這不象是詢問，幾乎是命令了</p>

他總是如此囂張，如此狂妄齊菲菲漫然尋思她並不生氣，只是胸臆彌漫著淡淡酸楚</p>

其實她也想去看的，真的想，與他共賞雪景……</p>

“你不說話，我就當你是答應了”他實在很自以為是</p>

“我——”她回眸，想說話，櫻唇才開啟，便教他整個含住</p>

他吻著她，大手輕柔地捧住她側顏，吻得更深入，更纏綿，靈巧的舌尖盡情地挑逗她、戲弄她</p>

她不禁嘆息，櫻唇發出迷亂的低吟</p>

聽著那聲聲嬌吟，他胸口一震，情潮如沸，雙手霎時不安分，其中一雙滑進她衣襟內，盈握豐軟的椒乳，指尖逗撫那小巧的粉蕊</p>

她倏地全身酥麻</p>

靶覺到她的迎合，他更興奮了，另一手拉高她的裙擺，放肆地沿著滑膩的肌膚潛進她大腿深處</p>

她穿著一件絲料的黑色內褲，六年前他曾對她說過，他最愛看女人穿黑色的絲料內衣，嬌媚絕倫</p>

“是黑色的耶”他含笑咬了咬她的耳垂，有意逗弄她“是為我穿的，對吧？”</p>

喔，他真的人夠自戀！</p>

“誰說……是為了你？”她嬌聲反駁</p>

“不是嗎？”他隔著絲料，拇指用力磨蹭她，帶著懲罰“說真話，是不是？”</p>

“不是……”</p>

“到底，是不是？”他技巧地又揉又撚</p>

她禁受不住，體內猶如強烈電流穿過，不由得陣陣痙攣，但仍不肯輕易投降“就說了……不是嘛，是……巧合”</p>

“巧合？你以為你這樣說，我會高興嗎？”他舌忝吮她敏感的耳垂</p>

“是……實話嘛”她好委屈</p>

“你這嘴硬的女人，看來不好好教訓你是不行了”他輕拍她臀部一記，似笑非笑，跟著將她橫身抱起</p>

“你……想幹嘛？”她驚駭地望他，一跌下去，急忙勾樓住他肩頸</p>

“這用問嗎？”他回以邪肆的一笑，星眸灼灼生輝“我要抱你上床，徹底蹂躪……”</p>

這夜，還漫長得很呢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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